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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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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揭露

程靜淞也不想一直想一些汙染自己精神的事情, 所以轉頭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後。

不過因為唐婉她們幾個被搶劫這件事還沒有處理好,所以他們一時間也不好回去,只能把預定的回程再往後稍微推了那麽一點。

頭兩天的時候, 老師們因為擔心大家出事兒,不讓他們隨便出門了,還給他們安排了作業,讓他們抓緊寫這次考察的觀後感。

但是眨眼就是小年了,這要是再不回去, 好些人今年就趕不回去過年了。

老師們也沒辦法, 只能開始商量著回程的事情, 至於案子方面只能慢慢等著這邊的政府給反饋了。

恰好之前還有不少同學的購買欲沒有得到滿足, 因此, 好些人又求了老師, 總算在小年當天再次爭取到了外出逛街的機會。

程靜淞則又當仁不讓地成為了被同學們拉著出門的對象。

但是叫程靜淞有些稍稍意外的是這一回不僅是他們本班的同學一直圍在她的身邊, 就連外班的有些同學也過來了。

程靜淞覺得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兩天的溝通下來, 外班好些人發現他們之前買的東西都比程靜淞他們班的貴, 有些甚至貴上一倍的那種。

程靜淞也不是什麽魔鬼, 真的會因為討厭一個人而厭惡一群人,所以當這些人有些膽怯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她都點頭照收了。

一天下來,他們又是累的不行。

程靜淞原本都沒打算買什麽的, 但是因為同學們實在太瘋狂了,她也沒忍住買了點。

當然了,主要還是給他們家老徐同志買, 免得因為她回家太晚了, 老徐同志又念叨她。

不過當晚回來後,程靜淞也借招待所的電話往家裏打了個電話, 免得被家裏面惦記。

臘月二十三一過,老師們就松口讓同學們回家了。

但是因為這回他們不是集體回學校,所以他們很多人的方向不一樣,坐的車自然也不一樣。

老師們也只好親自把每個人都送上火車,人後叮囑又叮囑,確保他們必須路上小心,安全到家等等。

程靜淞也沒有逃過這個念叨,並且因為她之前暴露出來的脾氣,讓翁老師格外的擔心她一個小姑娘單獨出行,更是對著她念叨了好一番。

最後把程靜淞逼的說等回家後給他掛電話,他才算沒念叨了。

從特區到他們那邊的路程要兩天的時間,但是因為中途需要各種轉車,所以等程靜淞這次回來的時候,依舊正好趕上了村裏面的年底分賬。

趁著老徐同志不在家的時候,程靜淞先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後一邊吃飯一邊問程斯年他們這回去滬市的情況。

等知道程斯年他們買的房子比預期的還要多後,程靜淞又高興地差點蹦起來。

然後,她也順勢把這次去特區的情況給說了一遍,尤其重點強調了沈毓麟這次又是怎麽在她面前作死,然後被她大殺四方的事情。

程靜淞還頗有些得意道:“你們是沒看見我當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我敢保證以後沈毓麟這個渣子以後絕對不敢再惹我了。”

但是叫程靜淞意外的是程斯年的反應不是在說她,而是特別好奇道:“沈毓麟不是在和我們系的陶金金在處對象嗎?怎麽和你們系的同學又扯上了關系?”

程靜淞當即就一個:“嗯?”

“沈毓麟還和你們系的人處過對象呢?”

程斯年:“不是處過對象,而是正在處對象,之前也沒有聽說他們倆分手的事情啊?”

程靜淞當即牙酸了起來,“臥槽,這要是真的的話,那沈毓麟這狗東西真的該被千刀萬剮了!”

“別說這種口頭禪。”程斯年點了程靜淞一下,然後又繼續說:“我敢保證他和陶金金處對象的事情絕對是真的,因為他之前不是騷擾過你麽,所以我後來聽說這件事後,還挺關註的,就是怕你不想聽他們的事情,怕被惡心到,所以我才沒有和你提過。”

程靜淞放下了碗筷,“我已經被惡心到了。”

結果還不等她消化完那些讓她煩躁的消息,程定坤又來了一句,“和他有關系的女生多著呢,我們系也有。”

“哈?”這次別說是程靜淞了,就連程斯年也震驚了。

“這都兩個了還沒完啊?”程斯年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想法了。

就算是古代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也不是用這種到處耍心眼子騙人的辦法啊?

更何況現在的法律寫明了一夫一妻制,沈毓麟和其他人雖然是處對象,但這樣也算是觸犯了很多神經底線啊!

程靜淞倒是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吃不下了,就把面前的碗往遠處推了推,才好奇問道:“哥,你怎麽也知道這些?你平時不都是不愛關註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程定坤就斜乜過來,繼續說:“據我所知,和他關系不簡單的女生至少五個,甚至更多。”

程靜淞:“……”

“都這麽多了,難道就沒人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嗎?”程斯年問道。

“那肯定沒啊,要不然我們也不能這麽驚訝了啊。”程靜淞“嘖嘖”兩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個特殊的年代親眼見證了一位時間管理大師啊!”

“時間管理大師?”程斯年好奇,“什麽意思?”

程靜淞解釋一下,立馬就迎來了程斯年和程定坤一言難盡的表情。

程靜淞也很是無語,想著回來前都答應了給翁老師報平安的事情,她就站起來和程斯年他們提了一下,表示自己現在就去村裏打電話。

程斯年自然要和程靜淞一起,程定坤倒是懶得動。

走之前,程靜淞又沖著程定坤問道:“哥,你知道和沈毓麟談的那幾個女生都叫什麽,哪個系的嗎?”

程定坤還真知道,就一一報給了程靜淞。

抱著滿腹無語以及氣憤的心情,程靜淞和程斯年一起出了門。

路上的時候,程斯年還說:“原本我只以為沈毓麟這個人是個喜歡軟飯硬吃的人,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不如,實在是太惡心了,幸虧你當初沒有答應他,不然的話……”

說到這兒,程斯年似乎又覺得這樣講不好,然後倏然把話收了回去。

程靜淞卻無所謂道:“我又不傻,他當時的樣子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一邊說我學習好,長得也不錯,符合他對未來伴侶的期盼,又貶低我太能花錢,不是會幹活的賢妻良母,而且打扮的太好,容易讓男人吧啦吧啦一堆,還說我和他在一起後,他會教我怎麽當一個能勤儉持家的好女人,怎麽照顧好丈夫等等的,我當時就恨不能把他的頭打破。”

翻著白眼,程靜淞繼續吐槽說:“這種詭計多端的男人我們那個時代真是見多了,什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家裏家外一把抓,哪有那麽好的事情。在要求女人必須又漂亮又有事業有錢財的情況下還要對他這樣的垃圾俯首帖耳,把他當皇上伺候,他也配!”

“我反正是不可能看上這樣的男人的,倒是你……”程靜淞轉向程斯年說:“我還怕你以後被一些詭計多端的男人給騙了呢,你要記著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好的臉蛋和氣質都是靠大量的物質條件堆砌的,你以後可千萬不能為了個男人委屈你自己。”

“怎麽會?”程斯年頓時頓笑不得。

“那可不一定呢。”程靜淞道:“多少人談戀愛後上頭呢。”

程斯年:“……”

“算了算了,咱們不說這個話題了。”

怕再說下去,程靜淞又來上好大一堆長篇大論,程斯年趕緊開口打住。

程靜淞卻不願意,繼續好奇問道:“你身邊應該也有追求你的人吧,但是我好像之前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程斯年就回覆的特別快,“沒有!”

程靜淞有那麽一丟丟的不相信,“真的?”

程斯年:“我騙你幹什麽。”

程靜淞快走兩步到程斯年的前面,上下將她仔細打量了一會兒,說:“不應該啊,你的這個品貌,按理說應該有不少人追著你跑才對。”

程斯年就說:“真沒有。”

“好吧。”程靜淞也不繼續追問了,但是和程斯年說了句,“不過先說好了,你將來要是有了心儀的對象,得告訴我一下,不能瞞著我。”

“知道了知道了。”程斯年的態度有些明顯的敷衍。

程靜淞撇撇嘴,嘆了口氣。

“哎!”

“你行了啊!”程斯年拽著程靜淞道:“別作怪,趕緊走吧。”

又走了一段路程,她們剛好碰到往家回的徐如月。

徐如月當即將她們兩個攔住了,開心地問道:“你們倆這是專門來接我呢?”

程靜淞&程斯年:“……”

眼看著徐如月因為她們的沈默而笑容逐漸消失,程靜淞趕緊把程斯年推了出去,說:“奶奶,我去村裏打電話,姐姐是專門來接你的。”

徐如月也不關註上一個話題了,好奇問道:“你這時候打電話幹啥?”

程靜淞說:“給學校老師打電話,有點學業上的事兒。”

說到學習上面,徐如月就不問了,反倒是趕緊催促道:“那你趕緊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程靜淞和她們揮揮手,轉頭就跑了,耳邊還能聽到徐如月遠遠傳來的嘀咕聲,“這個三寶,每年都回來這麽晚,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些啥?”

然後就是程斯年和徐如月溫和的解釋聲。

程靜淞也沒放在心上,一路跑到村委那邊,和裏面的幹部打了聲招呼後,就撥通了學校的電話。

也果然不出她的所料,翁老師他們還沒有回來。

程靜淞就和那邊留言說了自己已經安全到家的事情,然後又讓那邊幫她轉告,請翁老師回來後務必給她回一個電話。

做完這些,程靜淞才又一路往家裏面跑。

等到家後,她又不可避免地被徐如月拽著手腕仔細看了看,然後念叨了一會兒。

程靜淞就把給她買的東西交給她,說是過年的禮物,然後借口自己好困跑掉睡覺去了。

等到程靜淞一覺醒來後,都到了家裏晚上吃飯的時間了。

徐如月自然免不了又說了程靜淞幾句。

老人嘛,都這樣,程靜淞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反而好奇問起了老徐同志今年下半年做買賣的情況。

一說起這個,徐如月比之前更精神了。

她立馬一拍大腿,“哎喲”了一聲說:“你們當初帶回來那麽多,我還當賣不完呢,沒想到沒幾個月都賣完了,我真是頭一回發現這錢居然這麽好賺。”

“我就說做生意比你上班賺錢多了吧,所以你今年打算和我們去首都了嗎?”程靜淞又開始攛掇起徐如月了。

徐如月的意動也越來越強烈了起來。

但是說起來呢,家裏面的這一大攤子她又多多少少有點舍不得,總之還是很糾結。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程靜淞就一直給徐如月念叨去首都做生意的事情,還說了到時候幫她申請個體戶的資質,就連到底做什麽生意也給出了好幾個選擇。

比如賣一些吃食,或者做服裝生意,再不然就繼續做之前的倒買倒賣也行。

雖然接下來就要嚴打了,但他們有自己的資質了,也不會被波及到。

反正選擇多多,總有徐如月想要做的。

就這麽被程靜淞念叨著過了年,又過了初一,初二那天,程靜淞才接到翁老師的回電。

程靜淞問了句後才知道老師們一直留在特區幫著處理案子,一直等完結後才緊趕慢趕回來。

想到老師們也不容易,而且他們馬上就要返程去學校了,程靜淞也沒有提沈毓麟的那件事,只是簡單和翁老師說了拜年的祝詞。

不僅如此,他們在今天還接到了程玉蓉打過來的電話。

先是徐如月和程玉蓉念念叨叨說了一大堆,又提到今年暑假回來看她的事情,把徐如月給喜的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接著,肖聞京也和程建功溝通上了,並且提到了已經把保鏢找好的事情,問他們具體什麽時候要。

程建功就特別好奇道:“保鏢?”

“你不知道?大寶給我們寫的信。”肖聞京也驚訝,都這麽久了,這幾個孩子居然還沒有和家裏面說這件事嗎?

程建功看向一邊的程定坤,程定坤淡定點頭說:“是我讓找的,給二寶和三寶的。”

程靜淞&程斯年:“……”

兩人對視著懵了下,接著一起想到了之前差點被搶劫的事情。

但是這事兒和程建功他們提一提還是可以的,要是叫徐如月知道了,不知道又該多擔心他們呢。

兩人一致保持了沈默,徐如月卻追問道:“為啥要給二寶和三寶找保鏢,她們倆咋了?”

程靜淞立馬就說:“我們沒咋啊,大哥應該是想著我們以後畢業了做生意,免不了出行,所以帶著人方便。”

徐如月倒是認同了這個觀點,但是依舊免不了擔憂問道:“這樣行嗎?”

“怎麽就不行了,現在都是新時代了,以往那些老規矩老黃歷早就沒了。”

說著,程靜淞又對著程建功問道:“爸爸,你幫我問一下姑父找了幾個?”

這時候的電話還沒那麽隔音,肖聞京也聽到了,直接說:“四個,按照你們一人兩個找的,不顧主要還是看你們想留幾個,多了也有。”

程靜淞想了下說:“那就先四個吧,姑父,你讓他們年後就直接去首都好了,我給他們報銷路費。”

肖聞京那邊答應了下來,然後又說了下他們四個人的名字和一些基本消息,並且說了到時候見面後要怎麽核對消息,才算是過去了。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會兒話,電話才徹底掛斷了。

等到回家後,徐如月就沒忍住問道:“你找保鏢就找保鏢,咋現在就叫人過來了呢,你們現在還上學呢,也不做生意啊?”

程靜淞就說:“我之前不和您說過了麽,過完年沒多久就可以申請個體戶了,正好我們也買了商鋪,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就打算給開起來,正好到時候也免不了要招人,那還不如招這些退伍軍人呢,又能幹活,又能當保鏢,也不怕到時候有人眼紅我們生意找麻煩,一舉好幾得呢。”

程靜淞給徐如月說的一楞一楞的。

好半天,徐如月才反應過來說:“你不是說叫我過去給你做生意嗎,咋現在又要自己做,你不讓我去啦?”

程靜淞聽出來了徐如月話語裏面的微微的怨氣,立馬嘴甜道:“奶奶,那哪兒能啊,肯定是要您過去做生意的啊。我和您說,我們那兩間商鋪可大了,這不是怕您到時候一個人忙不過來嗎,他們到時候去了也是給你當員工的,到那時候,您可就是老板了,以後再有人看到你就不能喊你老徐同志了,得喊徐老板了……”

程靜淞一番話又給徐如月哄的眉開眼笑的,嗔怪道:“你就天天在哪兒叭叭嘴皮子,啥老板不老板的,不像話。”

程靜淞“嘿嘿”一笑,立馬抱著徐如月的胳膊開始了徐老板長,徐老板短,給徐如月磨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徐如月本來就心動了,就是有些舍不多這裏這麽多年的一切。

如今被程靜淞這麽鬧的,她又實在不放心自己要是不過去的話,她會不會直接把店鋪交給外人看管,所以最終還是松了口。

只不過家裏面的事情處理起來也要一段時間,而且她之前還在廠子幹活,屬實不能一下子就脫手,而程靜淞他們開學的時間卻不能等,所以這一回還是程靜淞他們三個先走。

等走的那天,程靜淞實在怕徐如月在家裏面待著待著又不想走,然後又在她耳朵邊念念叨叨的,氣的徐如月往她的背上拍了兩下,說她太啰嗦了,然後順便連離別的傷感也沒有了。

等程靜淞他們一路火車熬到了學校後,也差不多快到元宵節了。

學校的正式開學時間是正月十八,但是正月十六就開始報名來。

程靜淞他們先在家休息了半天,然後就跑去了秀水路那邊仔細看了下商鋪。

這邊的房子也有不少損壞的地方,想要開業肯定要重新修補裝修。

這個程靜淞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就繼續顛顛地找到了之前幫他們修四合院的黃師傅,請他過來幫忙把兩件商鋪重新裝修一番。

結果沒想到程靜淞才把話說完,黃師傅就一副你在說什麽的樣子盯著她,確認道:“你說讓我去幫你修哪兒?”

“秀水路的商鋪啊。”

黃師傅立馬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道:“不去,那種地方的房子我不修,浪費手藝,沒有修覆的價值。”

程靜淞:“……”

這年頭的手藝人的脾氣都這麽厲害的嗎?

程靜淞又勸了兩句,可是黃師傅還是嫌棄她的商鋪不高級,給拒絕了。

程靜淞只好又請黃師傅給介紹一個靠譜的,這才趕在元宵節之前把裝修這件事給定下來,等到元宵節一過,就可以開始裝修了。

原本按照程靜淞的想法,只要徐如月過來了,隨便她幹什麽都行,最好是一些輕省的,不怎麽費時費力並且回報率比較高的行業。

甚至程靜淞都幫老徐同志想好了,讓她開店賣蛋糕和奶茶。

反正這些她也做的熟手了,而且這些東西在後世都各種風靡,就更別說現在了,更不會愁賣的。

加上家裏面還有工具輔助,至少比其他的活輕松而且沒那麽的味兒。

但是沒想到老徐同志在聽說這邊的商鋪一共兩間而且還不小後,甚至還升起了繼續倒賣南方的衣裳以及手表收音機這些。

屬實是兩手都想抓,但是卻沒仔細想過她一個人到底能不能幹的了。

但誰叫老徐同志是奶奶呢,程靜淞也沒有反駁她。

反正兩邊的店鋪都是需要裝修的,不止這裏,去年他們買的其他地方的店鋪同樣都需要裝修,正好一起都弄好了。

正月十六、十七這兩天,程靜淞他們和約好的邱師傅的小團隊又現場重新商量了一番裝修的各種要求,並且盯著他們施工看過後,才把事情放手給他們,然後去學校報名上課。

剛剛開學,一段時間沒見的同學們也沒有任何的生疏,而是興高采烈地聊起來去年去特區的事情,尤其是當他們帶那些便宜的衣裳回家後的種種反應。

當然了,有關於唐婉他們幾個的事情也有人說。

只不過,幾個女孩子遇上搶劫這種事看著沒什麽,但是老師們也擔心傳來傳去的,最後消息就變了味兒,到時候影響到幾個女孩子的名聲,所以曾經專門叮囑過同學們別亂說。

因此這種小話也暫時固定在他們這些已知者的小團體當中。

至於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傳著傳著就傳出去了,並且還變了味兒這件事,反正還沒到那時候呢,誰也拿不準。

便是程靜淞雖然從程斯年和程定坤那裏知道了沈毓麟的那些事兒,她也沒有和同學們講的打算,而是在課後去找了翁老師。

然後,剛剛開學第一天,本來心情還很不錯的翁老師立馬就頭疼起來了。

好一會兒後,翁老師捧著茶缸子喝了口水,才幹巴巴地說道:“程靜淞同學,你說這些話,你知不知道要負責任的,我知道沈毓麟同學可能本身的品質沒有那麽的好,但你說的他同時和五六個女孩子交往這件事實在太不可置信了,這已經不是品質的問題了,這種情況要是真的,他少說也要被判個流氓罪。”

程靜淞就道:“老師,是不是的,你們可以查一下啊,我都和你們說了具體的名字以及所處的院系和班級了,你們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麽?”

翁老師頓時苦笑。

他何嘗不知道這種事情問一下就清楚的。

而且程靜淞是他的學生,他本能的還是相信自己的學生說的話的。

但這個事情要是爆出來的話,那真的是太嚴重了,甚至嚴重到影響他們院系和學校的臉面。

可事情也不能不處理。

翁老師最後嘆了口氣說:“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和學校這邊說,盡快處理的。”

程靜淞點點頭,也不多追問,招呼一聲就趕緊跑了。

除了日常的上課,她還要盯著好幾個地方的裝修,真的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花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面。

況且,程靜淞覺得學校這邊即便在查到這件事後也要仔細商討過後才會有具體的解決方案,應該不會那麽快有結果。

但是叫程靜淞沒想到的是,才開學沒幾天呢,班裏面的同學都告訴了她一個讓她震驚的消息。

那就是沈毓麟要和唐婉分手。

沈毓麟這個人的人品不怎麽樣,但是一張臉還是稍微能看點的。

當然不是說他帥,而是這個人會收拾自己。

在一眾不怎麽收拾自己的男生團體當中,有他這麽一個成天穿著襯衫,尤其是白色的襯衫,頭發也總是梳的油光水滑的,甚至還帶著一副眼鏡的男生,那就算是鶴立雞群了。

雖然程靜淞是在受不了沈毓麟的這種打扮,但不得不說,按照現在的人的眼光來說,這樣無疑是符合很多人的審美的。

所以,對於他這種人,很多人的容忍程度就高一些,而他在普遍意義上就是一個比較好的對象。

因此,即便程靜淞之前在特區狠狠下了沈毓麟的面子,但是也沒聽說唐婉因此對他有別的看法,甚至程靜淞後面偶爾碰到唐婉的時候,還見到她沖自己瞪眼睛呢。

程靜淞又不是什麽聖母,她針對沈毓麟的原因或許有那麽一點點可憐唐婉,但絕對不多,主要還是因為沈毓麟本人惡心到她了。

但程靜淞多少還是被唐婉的態度給膈應到了。

所以現在知道沈毓麟要和她分手的時候,程靜淞也沒什麽感覺,只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什麽時候的事兒,之前怎麽沒聽說啊?”程靜淞好奇問道。

因為唐婉之前也沖程靜淞“哼”過這件事,導致他們班的其他同學也多少看不上這兩個人,之前私底下沒少給程靜淞抱不平,甚至還說了一些諸如“什麽鍋配什麽蓋”的話。

這一回,他們也是抱著幸災樂禍的角度說:“誰知道呢,反正我們也是才聽到的,估計也就是這兩天吧,不過我看唐婉也是活該,你明明之前都在幫她了,她還沖著你陰陽怪氣的,活該分手。”

程靜淞沒接這句話茬,反倒是認真思考了起來。

按照沈毓麟的尿性,這個點和唐婉鬧分手,到底是為了什麽?

難不成他知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所以想要提前處理好?

還是為了利用這個理由更加方便的對唐婉進行精神控制。

還沒想明白呢,程靜淞又被同學喊了一下,問道:“你在想什麽呢,怎麽都不說話啊?”

程靜淞搖頭,“沒有想什麽,就是有點事兒沒想明白。”

“什麽事兒啊?”

程靜淞不想說,就又搖了搖頭道:“沒什麽,對了,那他們現在分手成功了嗎?”

同學撇撇嘴道:“怎麽可能呢,據說唐婉這兩天哭的就跟死了爹一樣,一直纏著沈毓麟不願意分手,聽說他們鬧的還挺大的,也就是你不在學校宿舍住,所以不知道這些情況。”

“對。”又有一個點點頭,順便提醒程靜淞說:“而且我還聽說唐婉現在覺得沈毓麟要和她分手就是因為你之前說的那些話的原因,這兩天也沒少在宿舍罵你呢,你這段時間小心點吧,別一個人,註意點她,萬一她哪天一個想不開,往你臉上潑熱水怎麽辦?”

程靜淞:“……”

“潑熱水倒也不至於吧。”程靜淞道。

好幾個同學幾乎同時應聲道:“怎麽不至於,你也不看看你長的這幅樣子,尤其沈毓麟之前還和你告白過,我跟你講,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重的,你年紀小,沒正經談過對象,可能不清楚,但是你真的要相信我們說的。而且我看唐婉簡直愛沈毓麟愛瘋了,誰知道她到後面要是沒想過彎的話,會幹出來什麽事兒呢。”

程靜淞:“……行吧。”

但是更加叫程靜淞他們意外的是他們剛剛聊完的第二天,沈毓麟談了多個對象這件事一下子就曝光了。

程靜淞了解了後才知道是沈毓麟的其中一個女友陶金金過來找了唐婉對了這件事。

然後,這兩個女生都傻眼了。

陶金金這個人不像唐婉這麽的脆弱並且可以為了沈毓麟要死要活的。

陶金金的第一反應就是特別的生氣,然後直接沖進了他們班裏面,把沈毓麟叫起來對峙。

就這麽的,事情就徹底曝光了。

流言蜚語本來就傳的特別的快,然後其他院系裏和沈毓麟的關系拉扯不清的人也跟著相繼一個個出現了。

即便是後世,這樣的風月事件也足夠炸裂多人的眼球了,更別說相對保守的現在了。

這件事直接把全校的同學都給炸的一楞一楞的,紛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立場和想法了。

程靜淞覺得如果大家此刻的想法能顯現的話,那所有人的頭上閃現最多的肯定就是“臥槽”這倆字。

學校本來就已經在查這件事了,現如今風暴意外鬧的這麽大,只能立刻出來管控。

之後,程靜淞他們這些學生不得不回教室繼續上課,就不知道學校到底要怎麽處理這件事了。

不過學校的效率也不低。

既然這件事都已經被捶成板上釘釘的了,很快就下了處理的決定。

沈毓麟被開除了。

程靜淞在看見學校貼出來的公告的時候才曉得原來學校這些天一直沒大動靜不是在考慮怎麽處理,而是在調查沈毓麟以前的婚史。

很不幸,學校的調查結果又給了唐婉那樣的女孩子一錘重擊。

沈毓麟果然結婚了,並且連孩子都有了。

就連程靜淞在看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驚訝了,就更別說學校的其他學生的到底有多炸裂了。

總之,沈毓麟這個人的名聲在一天的時間裏面兩極反轉,徹底成了人人喊打的臭水溝的老鼠。

至於唐婉幾個女生,礙於是受害者的緣故,學校也沒多說什麽,或者有了相應的決斷,但是沒有公開給學生知道。

總之,在公告沈毓麟這件事的時候,學校還出了一個全校都必須執行的校規校訓,從現在起,學校裏面不允許談戀愛這件事發生。

並且還著重強調了,以後但凡被發現談戀愛的,都一律記過處理,到時候一並記在檔案上面。

沒有談戀愛的人倒是沒什麽大的感覺,但是有這麽個苗頭的人一時間簡直方寸大亂。

程靜淞後來還聽同學和她吐槽說那段時間學校遍地都是分手的,感覺淒慘極了。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面發生的事情了。

而程靜淞在當晚回家後就對著程斯年好奇問道:“陶金金那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系啊?”

程斯年點頭,“我給挑破的。”

程靜淞心道果然。

昨天同學和她說了沈毓麟唐婉分手的事後,她回家就學給了程斯年他們聽,還提了同學的擔憂。

之前她也沒多想,但是今天陶金金來找唐婉的事情爆開後,她就猜到可能是程斯年做的。

現在一問,果然確認了。

程靜淞就說:“我也沒事兒,你實在沒必要這樣,萬一陶金金以後把怨氣發在你身上呢?”

畢竟碰到這種事,很多人實在會覺得丟臉,從而從怨恨施暴者到怨恨程斯年這種挑明者。

程斯年就道:“怎麽會。我和陶金金雖然不熟,但是也知道她沒有你們系的唐婉那麽的沒腦子,她這次都和我說和很久的謝謝呢。”

說道這兒,程斯年又沒忍住笑了,繼續道:“而且她不是學校新聞社的麽,我們系放學前,她還組織同學們以這次的事情為題,讓大家積極寫稿子呢,說是為了避免將來更多的人受騙,他們到時候還會把所有的稿子都刊登在校報和公告欄這些地方呢。而且我看她當時那個咬牙切齒的模樣,怕是要用文字讓沈毓麟遺臭萬年了。”

程靜淞多多少少有些意外:“那她還挺有意思的。”

“沈毓麟活該。”程斯年點點頭,接著擔憂問道:“那個唐婉沒找你麻煩吧?”

程靜淞搖頭,“我都沒看見她。”

程斯年又說:“我聽陶金金回來後還說唐婉在事發後還因為沈毓麟跪地求饒而選擇原諒了他呢,加上其他的女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沒送沈毓麟坐牢。”

“這倆人的腦子都不怎麽清醒,我看你這段時間就別一個人回家了,讓大哥接你吧。”說著,程斯年又提議道。

程靜淞好笑說:“那按照你的思路,你是我姐,而且也參與了這件事呢,你一個人回家也不安全啊,你怎麽辦呢?”

“那咱們到時候就一起回去。”程斯年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程靜淞雖然覺得程斯年的擔憂有些多餘,但是也沒有駁斥他們的好意。

只是提醒說:“咱們系別不同,有時候就是不能同步,你們也不用事事遷就我。”

程斯年隨口敷衍說:“知道了。”

程靜淞也不和她辯什麽,接著好奇問道:“陶金金既然號召你們系寫稿子,那你寫嗎?”

程斯年“哼”了下,“當然了,我必須得好好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文字功力。”

程斯年有上輩子的底蘊在,寫現在的文章也信手拈來。

也確實如程斯年之前說的那樣,這一回校報的主版就是她寫的文章。

並且這件事還不僅如此,甚至還傳到了社會上,引起了本地報社的註意。

畢竟這裏可是首都大學呢,很多單位都盯著這裏也是很正常的。

而首都的一些報社會關註他們學校的校報就更正常了。

然後,程斯年的那篇文章就從中脫穎而出,然後一字不改地放在了首都好些家報紙上面。

並且程斯年的那片文章還在後面提及了一些防騙的小技巧以及對女性的一些勸告和忠告,有報紙看中這一點,甚至還找她做了相關的了解,問她能不能出一些後續。

程斯年想著這件事也是好事兒,就答應了下來。

並且因為有之前的風月事件作為引導,後續的報紙銷量非常的不錯不說,還有不少人發現自己也因此發現了自己被騙的事情,倒是幫助了很多人。

程斯年一時間也收到了很多家報紙讓她現在過去實習,或者畢業後去工作的邀請。

程斯年思考了一段時間後,忽然對程靜淞說:“我覺得當一個記者好像也挺有意思的,所以我想著,我以後要不就幹這個了吧。”

程靜淞就道:“那挺好的啊,記者也是個很偉大的職業,揭露罪行,報道真相,很高尚呢。”

程斯年這才笑了,“你讚同我啊?”

“我為什麽不讚同?”程靜淞奇怪。

程斯年就說:“這不是當時和你說好了幫你管著慈善事業了麽。”

“我都還沒開公司呢,你管什麽啊!”程靜淞哭笑不得道:“我之前也說了我會先在政府部門實習,後面才會創業,而且就算我創業了,也不可能立馬就搞慈善啊,難不成這麽長的空白時間,我還要拉著你陪著我啊!”

程靜淞拍了下程斯年的肩膀,“你別總想著我,你想想你自己想做什麽。你要是喜歡做記者,那就一定要去做,唯一的一點就是可能有點危險,所以你以後要註意安全。”

程斯年點點頭,“沒事兒,你忘了我有空間呢。”

“那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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